西安中國畫院新疆采風紀實
西域新疆一直是多少代人魂牽夢縈的地方。絲綢之路的緣起緣落就升騰在一望無際,那浩浩浩殤殤的沙漠里。這里不僅僅充滿了水深火熱的煎熬以及無法飛躍的象征死亡之旅的威脅。多少傳說;多少故事都讓這塊熱土充滿了神秘,充滿了誘惑,充滿了震撼;然而在這一片似乎毀滅的干枯與荒漠的背后卻奇跡般蘊含著世界上最最豐厚的地下資源。地下水,石油,煤炭,礦藏……以及中西文化的淵遠交匯……
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雖然距離我們生活的年代已經久遠,但那歷久彌新的思想啟發和意義卻深刻的影響著一代代藝術家。筆墨當隨時代,生活是藝術的源泉。近幾年各地藝術家寫生活動蓬勃興起之際,走進生活,走進新疆,讓西安中國畫院的所有藝術家感受西域歷史,新疆風情,讓藝術的靈感再次升華,這是著名新文人畫領軍人物,西安中國畫院院長、國家一級美術師的王西京先生在剛剛度過六十大壽之后的又一大手筆大策劃活動。
時代在變,中國在變,中國畫家的意識形態和技法也要發生變化。打破慣性思維,突破自己,練就深厚的速寫功底,開拓傳統繪畫新的思想領域,挖掘出新的創作手法和藝術語言,完成現代藝術家的責任和使命。是此次王西京院長親自帶隊探索西域,領悟西域的藝術與文化的重要意義。
荒 蕪 的 沙 漠
當吐魯番大地還靜靜的沉浸在灰蒙蒙時,我們已經踏著北斗星的照亮,從火車長途跋涉中轉程到吐魯番的大巴上。第一次來到新疆,可傳說中的美麗似乎還沒能看到的時候,心卻被滿目的戈壁,蒼茫的荒涼陣陣刺痛,徘徊著無法宣泄的莫名悲傷。
火焰山悠悠通天火
帶著傳說中的神奇,我們來到了世界聞名的火焰山。火焰山位于吐魯番盆地北緣。古書稱赤石山,維吾爾語稱克孜勒塔格,意即紅山。火焰山脈呈東西走向。東起鄯善縣蘭干流沙河,西止吐魯番桃兒溝,長100公里,最寬處達10公里。火焰山重山禿嶺,寸草不生。每當盛夏,紅日當空,地氣蒸騰,條條壟紋似焰云燎繞,形如飛騰的火龍,十分壯觀。明人吳承恩著名神話小說《西游記》以唐僧師徒四人西天取經的故事更給火焰山罩上一層神秘的面紗。面對火焰山,我們可以想象當年唐玄奘大師穿越大漠為中西方佛教文化的通惠所歷經的千辛萬苦為絲綢之路的歷史譜寫留下了不朽的奇跡與篇章。
吐魯番的葡萄熟了
聞名遐爾的“火洲清涼世界”-----葡萄溝,位于吐魯番市東北13千米的火焰山峽谷中,一條小溪流貫其間,溝側沿隙中時有汩汩泉水滲出,溝內,溪流環繞,水質純凈,綠蔭蔽日,滿溝全是層層疊疊的葡萄架,花果樹木點綴其間,村舍農家錯落有致,山坡高處還有許多空心土壘砌專門晾曬葡萄干的“晾房”。在葡萄溝深處,專為中外旅游者修建了一處占地數千平方米的葡萄游樂園,這里濃蔭蔽日,鋪綠疊翠,泉流溪涌,曲徑通幽。奇麗的景觀讓所有途徑的車輛都不自覺的停留下來,駐足觀賞,在大漠的干渴之后感受著這里的清涼世界。畫家們更是洋溢著心頭的喜悅。每當吐魯番的葡萄熟了的時候,滿街蕩漾起西部民歌王洛濱的那首熟悉的歌聲;那些優美的民歌在廣博的西部大漠顯得那么甜蜜,那么的醉人和清澈,在西部歌王洛濱先生那清流般的歌聲中,傳達著所有到過西部的人們對生活的一片赤誠。王洛濱的歌兒就誕生在西部,他與他的西部民歌,西部歌舞一樣,不可分割,與日月同在,他的歌兒令人心曠神怡,陶醉忘返……
佛光千古照石窟
克孜爾石窟和敦煌莫高窟同享中國 “四大石窟”之美譽,坐落于懸崖峭壁之上,綿延數千公里。其中保存壁畫的洞窟有80多個,壁畫總面積約1萬平方米。它是我國開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在這樣的一片祥和之地,石窟坐北向南,在一片遙遠的荒洲之中,呈現出綠樹成蔭、優雅的靜謐,更有一股長年滴不盡的泉水,給茫茫戈壁灘帶來了生命與活力,它澆灌著山谷間三千多畝土地,也為附近的石窟增添了一片春色。
千佛洞大約開鑿于公元3世紀,在公元8-9世紀逐漸停建,延續時間之長在世界各國也是絕無僅有的。這里的壁畫不僅包括飛天、伎樂天、佛塔、菩薩、羅漢、天龍八部、佛傳故事、經變圖畫,而且還有大量的民間習俗畫:古時的生產和生活場面、西域山水、供養人、飛禽走獸等等。這些令世間嘖嘆的古代藝術和完美創造,這些彌足珍貴的世界遺產留給了我們藝術家太多的繪畫藍本和思維的超越引導,這是歷史的饋贈更是佛緣法益。
新疆對于畫家的吸引,卻并不是簡單的風景之美。畫家們從那一片片斑斕秀美的山河之中,從大漠孤煙的荒涼之中,看到的是那穿越千年、博大神秘的山水文化。中國是世界上的繪畫藝術大國,她源遠流長,與華夏數千年文明史同步,它也有著輝煌的歷史,近百年來為使這門古老而充滿活力的藝術走向世界,為時代留下不朽的藝術精粹,幾代華夏兒女為此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走 進 胡 楊 林
胡楊是新疆古老的珍奇樹種之一。維吾爾語稱胡楊為托克拉克,意為“最美麗的樹”。 高天湛藍,大漠九曲彎,鳥瞰沙海,美在胡楊間!!
由于胡楊具有驚人的抗干旱、御風沙、耐鹽堿的能力,能頑強地生存繁衍于沙漠之中,因而被人們贊譽為“沙漠英雄樹”。胡楊是新疆荒漠和沙地上唯一能天然成林的樹種,主要分布在塔克拉瑪干沙漠周圍,以塔里木河、葉爾羌河和和田河兩岸以及塔里木盆地南緣許多河流的下游最為集中,形成千里“綠色走廊”。
《后漢書?西域傳》和《水經注》都記載著塔里木盆地有胡楊。 在庫車千佛洞和敦煌鐵匠溝的第三紀古新世地層中部發現了胡楊的化石,算起來至少也有6500萬年的歷史了。
當眾多藝術家們走進胡楊林,所有的人無不驚嘆于胡楊頑強生長在大漠干旱地域的生命力!親手觸摸胡楊那千年不死的枯桿,仿佛歷史樓蘭的繁榮與興衰就觸手可及,能用心與之對話。這里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印刻在斑斑餑餑的枯枝殘桿中的歷史,她們的存在就是一段段故事一段段歷史,它們的存在無聲的宣誓著胡楊的那般頑強生命的千古與不朽精神的延續。
帶著對胡楊林的膜拜與詮釋,在繪畫的領域中執著地奔走于各地之間的藝術家們,為實現藝術超越的堅強抱負;為了探索遠古雄渾博大之氣與現代全新思維的融合與折中。他們何嘗不是一個個追求藝術,中途跋涉的行僧,腳不停歇,筆耕不輟。在不同的自然、不同歷史時期的人文造化中體悟藝術的二維空間,從這個意義說繪畫史也是藝術的更新史,更反映了我們中華民族永不衰竭生生不息的強大生命力。正像那一默默胡楊:活著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朽。
賽里木湖,雪山草原,溪流棕棕
在乘車前往烏魯木齊的公路上,采風團所有人對驀然展現在眼前的塞上綠洲,都充滿了驚奇和興奮。從一路的荒蕪和杳無生機的煙塵滾滾中走來,突然被眼前的雪山與草地,蔚藍的湖水激蕩了起來,大家忘卻了一路風塵,沉醉與快意圍繞著,我們來到了聞名遐邇的賽里木湖畔。空氣在這一片澄明中飄浮著絲絲寒意,在黑白分明的黃昏余輝的堇色襯托中,那般瑰麗的輝煌似一道金色的線,把綿長的山谷勾勒的分外清晰。賽里木湖水在夕陽的余暉下靜默的揮動著渾然的交響。眼前的塞里木湖向大家敞開她寬闊的胸襟,展示著她明凈而璀璨的色彩的時候,畫院的藝術家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在夕陽消失的前夕,爭先恐后的讓手中畫筆和相機,記錄下最最完美的天山晚霞。讓一潭水的靜謐洗禮來自滾滾紅塵的心靈。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當落日的余暉盡情的揮灑在天山的雪峰上的時候,一輪月牙就懸掛在離山尖不遠的天上,明月悠悠懸掛在云海之間,西域山谷在沒有綠色的荒涼中卻別具蒼茫,偶爾出現在視野里的牲靈,那又是上帝賜予人類怎樣的無限的生機和恩澤啊!
帶著不同的探求與渴望,西安中國畫院的畫家們走進了新疆,感受西域大自然的奇幻魅力;親臨秘境,解析古老大地蘊藏的深厚內涵;交河故城深入民間,領略異域風情的獨具神韻;漫步城鄉,目睹日新月異的現代化進程。寫到這里,面對著這樣一群對藝術執著追求的藝術家們,我無法品頭論足,要知道,每一位畫家都在全力打拼,付出的汗水和艱辛是常人難以理解和想象的。
他們的作品不難看出畫家的真情實感和筆墨情懷,無論是蒼潤的巴山蜀水,還是悲涼浩瀚的青海記憶,無論是荒涼的塞上戈壁,還有勤勞淳樸的西域老鄉,那一組組,一張張的傾力打造,都是帶著本真的藝術泥土的芬芳,無論是哪一種形式的藝術載體,都會使中國畫這一不朽的藝術形式,在西部大開發的進程中為西部文化的繁榮,為推動西部在世界文明的進步中,發揮更加積極有效的作用。
感 謝 有 緣
西安中國畫院的部分畫家采風團三十四人,于2006年10月19日奔赴西域,走進新疆。采風活動歷時10天,行程6000多公里。 西安中國畫院是西安市建國后成立的第一聽以專業的研究、交流、創作為一體的文化機構,自1985年8月1日建院以來,在王西京院長的領導下,白手起家,艱苦創業,經過20年的拓荒、奮斗、發展,現在已成為西安市對外文化交流的一個重要窗口,成為一塊不斷發展和壯大的文化品牌。
西安中國畫院的藝術家們遠離城市的喧囂與雜沓,投入西域這片湛藍天空、雪嶺天山,浩瀚大漠和無以倫比的博大與古老之中,那險峰、奇景、民族服飾和淳樸的民風,令畫家們感到心靈最大限度地開闊起來,體驗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對生命的感悟。院長王西京先生深深的感悟著:“奇特的西域風光,豐富的風土人情,神秘的故國遺存,濃郁的中西文化的匯集,逼著你去開闊、去探索,去反思關于生命的、人生的、藝術的問題”
西域邊疆的遼闊讓所有采風團的藝術家們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長途顛簸,在挑戰極限的歷程中,結成了摯真的友誼。隊友們也找到了一種與現今社會人際關系完全不同的真摯情感與互動。西域是一座藝術的寶庫,是一片蔚藍的天,在采風的路上,這群藝術家已不再計較吃多少苦、受多少累,畫家的追求的是一種視覺藝術的完美,然而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我們生活的環境離粗樸的自然美、人文美越來越遠,為了堅持審美的信仰和基調,畫家只有不辭辛苦、不遠萬里去尋找美的遺跡和起源。他們雖然年齡都趨于中老年,可創造了令很多徒步者都望而卻步的奇跡。而接待我們采風團的接待方的深情厚意則更加深了畫家們對這片厚土的熱愛。為了回報淳樸的盛情,畫家們在長途跋涉的采風途中依然留下大量的藝術創作,這些畫作不僅僅抒發對西域新疆的各種感懷,更是藝術家們對堅守在艱苦地域人們的無限愛心與敬畏。西域的無窮魅力與誘惑,不僅僅是這里的天山圣水、自然景觀、風土人情,還在于那些在惡劣的環境中頑強生存的蕓蕓眾生。不可想象,如果沒有坎兒井的智慧和對生存的強大動力以及傳承歷史的樂觀精神,怎會留下那么多少數民族的世代守候,怎會留下那么絢麗的載歌載舞為世人傳揚!?
西安中國畫院的全體采風人員在這次的【西域行?走進新疆】采風活動中,創作已經難以完全表達畫家們的收獲,而激蕩在他們心中的思緒、流淌著的情感與真誠,同樣是此次采風團的最大感悟和收獲。這樣的經歷對西安美術學院的藝術家們更何嘗不是一份珍貴的記憶與收藏?!
【美術星空】畫家專題片制作中心
跟蹤報道: 郭禹廷 邱里
2006年11月2日